“快去快去。”徐招娣喝了口水,干痒的喉咙舒服了点儿,放下茶杯又赶紧拿起了浆糊刷子,“你别担心,我干完这些去卫生所拿点药,吃了就好。”
什么拿药,根本就是敷衍他,余喜山手垂在身侧,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忍无可忍地把徐招娣手边的浆糊桶拂落在地。
“他要跟那女人做生意,你让他自己去啊,他没本钱关你什么事,你拼死拼活地给他攒本钱,连命都不要了,可他呢,在家里跟大爷似的,谁欠他的!”
……
余喜山死咬着牙关,眼泪一点点往处涌,又被他死死憋回去,眼睛死盯着蹲下去捡浆糊桶,背对着他一言不发的徐招娣,抓起只剩下半杯滚滚的茶杯往地上一摔,扭身大步离开。
所以,他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余喜山气冲冲地拎着书包出来,路过正屋门时停了一下,却还是憋着怒气走了,却在走到院坪的那一瞬速度极快地倒转回屋。
正屋门被暴怒的少年一脚踹开,进了屋余喜山才发现,床上空无一人,余建国昨晚根本就没有回家!
一身怒气仿佛被泄空,余喜山脸上露出个似哭似笑的表情,最后什么都没有说,拎着书包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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