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清楚。
“既然你的缝纫机要卖,我想问一下你的缝纫机是哪一年买的?”
何姐稍稍沉默了一下:“前年冬天买的,我记得买的时候天下着雪。”
不到两年就算一年半吧,最低也算八成新。
“你要卖多少钱?”
“这台机器当初买的时候是一百二十五,现在卖九十块钱可以吗?”何姐的声音很小,听着很费劲。
这怎么还有问买主价钱的?
“我要看看你缝纫机的成色再决定价钱。”
“可以。”
何姐家离这里也不算太远,这一片都是纺织印染厂的家属区。
万峰跟着辛莉和何姐穿过几条胡同最后沿着一条狭窄的胡同来到一个院门前。
何姐的家比较黑,一走进屋里万峰深深吸了一口气。
何姐的家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除了正屋北面一口已经掉漆的大柜之外就只有门后的那台缝纫机了,她家里再有的东西大概就只能是那口大柜上方墙壁上的相框了。
炕上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眼神黯淡地躺在炕上,两只眼睛无神地望着屋顶就连进来人都没有看一眼。
屋里还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