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儿戏,早已听得大不耐烦,此刻也不禁凝神贯注打量这个谢济世,心里想:此人风骨不俗,怎么早先竟不认得他?正胡思乱想间,高其倬冷笑一声,说道:“你好大口气,读了几本经史,会作几篇八股文,就自称孔孟受教门生!”
“我没说是门生。你问我答,我就是受教孔孟!至于我的学问,不在此案中,你除了看风水说勘舆别无所长,自然和我说不到一处。”
“你放肆,大胆!本部堂是有权动刑处置你的!”
“宣扬孔孟圣道是堂堂正正的事,没有什么放肆可言。我自幼读圣贤书,讲学也著书,《古本大学注》、《中庸疏》都是我所作。我只知道事上尽忠,见奸不攻不是忠臣!”
高其倬不禁大怒,他平生最得意的就是他的勘舆学,一开头便被谢济世说成了不值一文的下九流,叫他如何忍得,因使劲一拍响木,大喝一声:“大刑侍候!”
“喳!”
大理寺的衙役们大约从来还没有夹打过官员,略带兴奋地答应一声,“咣”地向谢济世面前扔下一副柞木夹棍,瞪着眼盯着高其倬等他发号施令。高其倬贸然间觉得不妥,但事到其间却没有平白下台阶的理。心一横便要吩咐上刑,身边的卢从周一拍堂木,大喝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