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州的春日虽不似冬天那样日日的阴霾,一个季节都难见到太阳,但也是多云间阴的天气居多。
这日又阴了一天,空气里裹挟着西伯利亚远道而来的寒意,到了下午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温度骤然到了十度左右。
不过茶室里够暖和,何莞尔身上就只一件单薄的衬衣,也没觉得冷。
只是白廷海今日与往日不同的态度和脸色,让她觉得很异常。
从白老师下午过来找她,两人已经在报业大厦附近的这一方茶室坐了快一小时,白廷海话少得可怜,只问了问她工作的事,以及去美国进修有没有机会等事,之后便不言不语地喝茶,一盏黄芽已经到颜色极淡。
至于白廷海为何而来,何莞尔其实是能够猜到几分的。
自从上一次分别时候白老师旗帜鲜明地反对她和莫春山在一起的事,她就知道白老师总有为莫春山找上她的时候。
“我听说,你们的婚礼很快就要举行。”
又喝了半盏茶,白廷海终于开口,话题果然直指莫春山。
即使早有预料,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何莞尔还是忍不住地心虚。
她牵了牵嘴角,乖乖地回答:“是的,还有十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