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莫春山家中堪比总统套房的客卧,何莞尔却是几乎一夜的未眠。
枕着枕头,她一会儿咬着牙绸缪要如何报复如何让莫春山难受,一会儿又不受控制回忆起让她悸动不以的一句句话、一幅幅场景,心里苦甜交缠。
而每当想起这一切竟然因为人有相似,心口那个位置竟然空落落的,说不出的难受,眼泪浸湿了枕头。
没有当着他流的泪,终究还是还给了他。
不知不觉已然天亮,何莞尔睡不着,六点不到便起了床,把自己的东西收拾整理好装进来时的行李袋里,好几番想要拎起来就走,然而每每拎着包到了卧室门口,却不敢去推那扇门。
何莞尔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把收拾好的东西,放回了衣帽间的深处。
按照她的脾气,就该速战速决直接翻脸不认人,最好把钱扔在他脸上转身潇洒地走掉,然而不知道为何,这时候还是欠缺一点临门一脚的勇气。
“算了,他不仁,我不能不义,”何莞尔随手拎了个包背上,站在卧室门前安慰着自己,“好歹还有六万块钱拿,不拿白不拿,不拿是傻瓜。”
她一边说一边轻手轻脚地推开面前的门,还没穿过走廊便听到客厅里的声音:“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