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莞尔回答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里却裹挟着几分沧桑的意味。
卢含章终于察觉她的状态,似乎一点都不像个周末就要结婚的准新娘。
印象里要结婚的人总是掩不住的幸福快乐,就算因为筹备婚礼忙碌不堪,也能浑身上下恨不得头发丝都要朝上的精神头,何曾有谁像何莞尔这样喜怒不惊的?
卢含章琢磨地有些出神,忽然想起见面两个小时,她自己在刻意回避谌远泽的话题,似乎何莞尔,也没有提起过莫春山。
“同病相怜”四个字,一下子浮现在了卢含章的心上。
她抿了抿唇,皱起眉头:“我看你好像一点都不高兴。如果真的不高兴,那就不要嫁好了。”
何莞尔没有说话,只端起桌面上大肚窄口的威士忌酒杯轻轻摇晃,似乎是在品闻酒味,实则在悄悄掩饰有些发红的眼圈。
果然,了解她的人都能轻易看出她的郁结,只是这一番话除了含章有资格说,还能有谁呢?
何一笑,还是她母亲?
这些日子只有一个词能形容他们对这件事的状态,那就是不闻不问。
但,如果父亲还在,他会不会也能看出些什么来呢?又会不会还像十几年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