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兴,漾开纹路归于平缓,疑虑散去,风朗气清,唯有释然。
安郡王府内保持着异样的平和,谢长安好似心思不欲理会萧钰,任由他往西院去。巴木青明里暗里吃了几回亏,也收敛了不知死活的爪牙,两厢无事。不过愤慨的旁观者,却是扣响了安郡王府的朱漆大门。
燕清岚携谢长宁而来,燕清岚丰神俊朗的面上隐约带着薄怒,谢长安温柔小意里藏了冷漠,好似山雨欲来风满楼,叫引路的下人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见了谢长安,谢长宁忙快步迎上去,心疼地唤了声“安儿”,燕清岚则面色稍缓,作揖问安。
谢长安温柔一笑,眉眼间不见烦愁,拉了谢长宁往旁坐下,打趣道:“怎的一脸的不悦?莫不是燕世子又欺负了你?”
嗔怪地瞪了眼谢长安,谢长宁却是诧异,莫非即便泰山崩于前谢长安仍是这般淡定,好似什么事都与之无关?不过谢长安心下弯弯绕的,谅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了所以然,索性不再磋磨谢长安,一针见血道:“安儿,你怎的还人你狐媚子在府内?”
端着茶盏的手一顿,谢长安自雾气氤氲里抬眼,温和的气息掩盖不去眼底的凉薄,似是嘲讽,又是漫不经心,“萧钰跪地求我再宽恕他几日,我瞧不上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