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草一蹦,噜咕翻滚里听得马匹撕心裂肺嘶叫,随后砰砰砰数声,带着一阵坠地重哼在黑夜里响起。
搞搞……搞毛啊?天旋地转停了,阿真额头上的汗渍岑岑,不知发生什么事的从嘴里吐出一搓枯草。翻身站起破骂:“妈的,这次真的投胎了……”
吧字还没落下,身子转过官道,蓦地住了嘴。目光所见,几步远两匹四蹄朝天的马匹抽筋噔着腿,火车头撞来的那两人相叠趴倒在地,一名看了便知是男的大汉怀里抱着一个人,背上插着一柄箭,趴到地个一动不动,模样犹如敬鬼的白米饭上插了一只筷子般。
“驾!驾……”
就在他呆滞错愕里,远方的大队人马策骑极快来至。大量兵马来到,速度飞快就把他们团围于中央,一目过测,来兵不下数千,个个铠甲凛冽,如狼似虎,有大半兵士手中樱枪在黑暗里粼粼泛着鲜艳红光,显然是经过一番屠杀追奔来到。
阿真压根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四下扭眺密围的兵卒时,包围圈突然一阵蠕动,开出了一条口子,口子里打马驾骑出名凛冽将军,此将目光炯炯,下额嘎绷,威风凛凛。不荀言笑踱马出了口子,目光就瞪在自已脸上,审量一番,虎目眯起,“你是谁?是不是此贼的同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