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也是应当的。”
“好。你别操心了,我这就过去。”
陶乐走出门,便看见715病房前,围着几个人。
她走上前去,从夹缝中看到了屋中的情景:一对干瘦的夫妇,正在和满室的白袍医护者们对恃着。
那位母亲仍是低了头,不停地呜咽啜泣,而孩子的父亲,一位面色黝黑,被岁月刻满了沧桑痕迹的男人,正用沙哑的声音哭诉着:
“强子是我儿子,拔管就是要了他的命。我这心啊,早就碎成了片,又变成了渣,疼得都木了!”
他狠狠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可是这么拖下去,一家子就都毁了!老大一家拉了一身饥荒,这可要怎么还?我们当父母的,不能这么自私啊!”
男人的话语之中,饱含着浓郁的无力与不甘,不止他自己老泪纵横,旁听的人也一样。
侯主任叹了口气。在神外科,他见到的死亡病例太多了。
那些一心求活却无可奈何闭上眼睛的人,那些根本没有机会从手术台上下来的人,那些曾经紧握着孩子的手,宁愿养他们一辈子最终却只能放开的父母们,那些撕心裂肺的悲戚哭声.....他见得太多,听得也太多了。
可是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