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暖气了。虽然暖气更为清洁,也更加温暖,可那种温馨却再也没有了,而温馨正好是火炉的灵魂。再后来曾凡去南方上大学,冬天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他对火炉的思念已经毫不亚于对家的想念。
班里最会利用炉子的是马涛和刘坚雄。马涛在炉子上炖茶,刘坚雄则在炉子上烤一些土豆片,当然有时候还有玉米粒,豌豆什么的。刘坚雄在炉子上烤土豆片的时候,总是难得的认真,而且烤好之后也不吝给周围早已垂涎三尺的人分上几片——这大概是他最大方的时候了。
湿湿的土豆片一贴上炉壁——不能放炉盖上,会烧焦——马上就粘住了,并且伴随着“滋”的一声,冒出一股白雾,夹杂着豆类植物特有的气味。一面烤好之后,就给它翻个面,然后照例贴到炉壁上去。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土豆片烤到半生不熟的时候才最好吃。李大彪总是边吃边说:“要是有盐的话就更好了。”下午的时候李大彪竟果然带了一撮盐来,而且还有味精和辣椒面。冬天的四班教室里总是飘出各种被烤焦的味道来,让隔壁的三班学生的口水如黄河泛滥。
马涛喜欢喝茶,但曾凡看到马涛喝茶用的杯子的时候,往往连刚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他的茶杯实在比南山上老头的茶杯强不了多少,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