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钢琴上。铿锵有力。
黄彩虹傻了眼,她将婴儿搂得紧一些,人也往角落里缩了缩。做这些,只是因为她知道路老爷子非善茬,一定会反攻。
果不其然,一个身影蹦进忻巧儿在的卧室,站在入门两三步的地方,“咣当”、“咣当”死命地将门往门后的衣柜上摔。
“册那!戳那娘额比!脑子瓦特啦!港比养子!哪家媳妇各样子撒泼。港毒切大比啊……”
黄彩虹不懂上海话,但好呆也是混上海八年的人,上海骂还是听得懂的。见路老爷子一口一个比,实在是让人羞愤又气恼。
画皮也没有此刻的老爷子更令人嫌恶!
黄彩虹供着后背,将小毛头紧紧搂在怀里,索性正面转向墙角。她实在不愿意看路老爷子扭曲的面孔。
忻巧儿嘴唇都要咬破,人也发起抖来。薄脸皮令她骂不出口,她就凭着一股子恨劲,持续不断地扔东西。削水果的刀,被她抓在了手里。有心扔出去,又怕准头不好,浪费。
握了刀的她,连滚带爬下了床,披头散发就朝路老爷子扑去。
路老爷子直觉好,一回头看见忻巧儿恶鬼一样扑来,又一眼看到那寒光凛凛,赶紧躲闪跳出房间。
忻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