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懂了梁律师的言外之意:如果不作死,你会有光辉灿烂的前途。
他会作死吗?
薛正平苦笑着轻轻关上梁律师的办公室门。他果然飘了,都忘记了他是个没有资格作死的人。
在薛正平决心放弃的时候,不期然,高通达推波助澜了一把。
那时是午休时间,半数的律师外出办事。
留守的多是授薪律师。授薪律师更像是律所的打工白领。他们饭后喜欢聚一聚,聊一聊,时间抓得不那么紧。
薛正平掂量着时间,预估女孩的妈妈快要给他打电话了,便拿着手机往外走。
走过聚在一起的律师们时,众人的声音陡然安静,高通达的声音却不合时宜地突出出来:“我不信!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信!那个人自己还没有飞黄腾达,先把糟糠之妻抛弃了。自私自利又寡廉鲜耻成这样,怎么会突然性格大变,舍己为人起来?我不信!打死也不信!”
薛正平咬得后槽牙都发酸了。
妈蛋。
他心里默默骂一句。
目不斜视、面部表情地走过聚在一起的三五个人。
12点20分,女孩的妈妈准时打电话给他。
阴差阳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