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用处也不大。”
他说得非常快,像是有什么急事在等着他,可他说完,却长衫一弹衣摆,坐了下去。
白堕等了半天,不见下文,只见温四爷饮茶的动作愈发悠然起来。
“四哥?”他试探着问了一句。
温慎:“嗯?”
白堕:“然后呢?”
温慎抬眸,瞳仁清透,逆着太阳,隐约有些细碎的光,“两相酬的局势,早在我们离开前就已经稳住了,这次也没掀起什么波澜,我回去只是帮小枝料理杂事,要论紧急,还是在天津卫这边站稳更急些。”
他讲话的速度依然很快。
白堕盯着他,半晌突然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年家主事、四九城造酒行多年的龙头突然没了,人情往来纷杂,怎么可能如他所讲的那般轻巧。
他操持着北平的事,又担心天津卫的生意,定然是没日没夜地想在一团乱麻里,找到唯一的线头。
周日对接无数的人,无数的事,逼着他不得不收起原本稳缓的行事风格。他北平抢时间抢得太狠了,以至于到了天津卫,依然没法立时悠然从容起来。
白堕仰头瞧着棚顶,有些后悔将阮映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