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和杨畔抬下山,二丫才愤恨的从暗处走了出来:“这样都还不死,当真是祸害遗千年?”
杨畔昏迷了好多天都不醒,大家都以为田氏又要找三房的人闹。可她这次却出乎意料的安静,每天只认真的守在儿子床前,偶有空闲就跪在佛前虔诚的烧香许愿。
“老天保佑,千万让两个孩子平安无事。你若真要谁死才肯罢手,那让我去死,我死!”
很久很久之后的一天,杨畔知道了她阿娘的这番作为,饶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也哭得泣不成声。那天,他问田氏:“以你的性格,该恨三房才对,怎么会同时替杨桃祈祷?”
那时,田氏长长的叹了口气,抹着眼角的泪道:“你豁出性命要护着的人,娘怎么能恶毒的去伤害?况且血浓于水,血浓于水……”
那天之后,命运又是一番纠葛。
可那都是的后话,此时的杨家愁云惨淡,为了给兄妹倆祈福,阖家老小都断了荤腥。阿奶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人血可以解毒,而后就偷偷往两个孩子的药碗里放自己的血。
阿爷问她:“疼不?”阿奶就皱着眉安慰的笑:“老了,皮子都硬了,哪里还知道疼?”
“哦,不疼啊!那明天换我吧。”他拿了棉布条给阿奶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