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吁一口气,昏黄灯光下,白雾清晰可见。
“你知道他的,他最重名望,你帮他洗了冤屈又如何,旁人依旧还认为他是个罪人。对他而言,那就像是一个牢笼一样,他走不出来。”
迟聘刚刚哭过,声音听着还是有些别扭,但其中有七八分努力地克制与认真。说起话来还依旧是满嘴的江湖气儿,罢了后便将头沉沉低着。
他本也十分脆弱不堪,此刻也需要一个人来安慰。可在林应面前,他宁愿自己是要强的那个,是可以让他觉得可以安心依靠的那个。
不过片刻之后,又怕他这般性子会在心里将自己话中责怪的意思加深,思量了一番,只好忽然强行扭转话锋:“微之,你活了这么久了,难道还不信命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圣贤书所言,这不一直是你心上所信的么?”
到了话尾儿上,他想到了自己去世的爹娘,不由地颤了颤音儿,接着猛地吸了吸鼻子。
夜凉如水,尤是寒冬腊月里,风簌簌地吹着,近乎将人的面皮都快要给冻掉了。
林应双颊通红,本是陷在深深的悲伤之中,却忽然在这一番言语之后抬起头来看了迟聘一眼,这让迟聘着实松了一口气。
迟聘与林应相处了这许多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