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藏不住事的人,悲欢喜乐全都表现在脸上,眼下这境况,照着多年来的经验看,该是已经没了什么大碍,待他自己再想上一想,一个人难过一阵子,这事也便掀了过去。
他缓缓将林应拥在怀间,拍了拍他的背后。何见面上不快,不过也并没有说什么,眉角将将一皱,迟聘却已经松开了手,拉着他快步离开了。
夜依旧还是长夜,狂风卷着地上的落叶四处翻飞,城中万家灯火由明到暗,至凌晨时分已经灭了八成左右。
林府上的忙活也早已经停了,丫鬟家仆忙得腰酸背痛,沾了被子便着。只余下管事的在堂上续了香蜡,又取八角灯笼来在府上巡视一圈。
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再回来的时候,见林应依旧跪在那帐子外面,便上前去劝了劝,只是他没得什么反应,愣愣地低着头,也不好再说什么,便灭了灯,走的时候托守夜的立在大门口帮着照看。
一切都得以安定,没得什么叨扰之后。洛严这才带着他用来弥补的物件姗姗来迟。
算上去,离他出门去,竟已经过了差不多三个时辰有余。他健步轻捷,怀间抱着俩酒坛子从开了很小的门缝里挤进来,然后小心示意那守卫莫要出声。
一进门来便忍不住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