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下长叹一口气,因着眼前的场面倒是如他所料,正堂上红烛随风嘶嘶作响,堂子门口林应依旧还在。
其实他心上清楚明白,就算迟聘是有回天的本事,这今晚林应也注定是个不眠夜。
不过没有预料到的是,全府上下这番时辰竟是一星一点的声响都没有了,而且林应身旁也没留得个人作陪。
他此刻倒是不哭不闹了,不过却看上去阴气沉沉,倒还不如哭闹出来,这般有什么话都压在心上的性子,憋在心里反倒容易憋出什么旁的病来。
叹完了气,忧愁过后洛严紧接着又是一阵窃喜。林应眼下如此难过,既然无人作陪,他便看做是迟聘两个留给自己的机会罢了,且这庄严而神圣的任务倒是正合他的心意。
他先未顾得林应,折腾了一番,从柴房取得些柴火和煤炭来,奔着自己屋上去将炭火炉子给引着了,然后又在这狭窄的地方上置了台方寸大的圆桌子,又取了两把檀木靠背椅。将方才从府外面抱回来的酒坛置于桌上。
出门去的时候,发现林应卧房的灯亮着,上前去一看,见屋中丁香正在焦急地来回走着。出声一问,才知是迟聘嘱咐了她莫要上前去。
打发了她下去歇着,心上来了计策,举了桌上的茶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