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如耳语:“怀吉,我也是残缺的了。”
我再也无法克制,两滴泪夺眶而出,跪倒在她榻前,所有理智与礼仪维系了二十多年的坚硬外壳被她一语击破,我完全崩溃,无力再掩饰什么,失声恸哭,任原本层层包裹着的脆弱的心彻底暴露于她眼底。
哪怕是孩童时,我也从来没有流过这么多的泪,无论我受到怎样的压迫与欺凌。但这一刻,那些泪如决堤之水奔涌而下,我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就这样任这种温热的液体随着我的悲泣冲刷我的耻辱,宣泄我的伤痛。
我低首而泣,看不见公主彼时的表情,而她也一直沉默着,既未哭泣,也未曾对我说任何抚慰的话。少顷,她支身坐起来,又朝我俯身,伸出双臂把我拥入怀中,像母亲拥抱孩子那样,把一侧脸颊贴在我额头上。
保持着这温柔的姿势,她轻声说:“都过去了,我们还在一起。”
我向自己妥协,不再去想怎样离开她,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可避免,迟早会发生的事。
我们还如以前一样,她画墨竹时我随侍点评,她弹箜篌时我吹笛试音,下雨了为她撑伞,起风了为她披衣……似乎一切都未改变,但是,我们都自觉地不去尝试在夜间相处,也都小心翼翼地回避着肌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