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和各山寨主暗地通连着,家家都有**,也打猎,防着人劫也用来劫人。有句俗语儿说:‘过了恶虎村,劝你莫单身。白日豺虎当道卧,夜宿黑店命难存。就算你命大,鬼门关里吓软筋!’我倒没什么,粉身碎骨一堆灰就是,您和王师傅是何等样人物?我敢带你们冲险犯难?”
颙琰看了一眼那山,眉棱骨急速颤了一下,眼又转望来路光秃秃阒无人迹的官道。许久,从鼻子里透了一口长气,决绝地说道:“我一定要到平邑!你们要怕,只管带惠儿回兖州去。我今晚宿这镇驿站,明儿四十里道儿,白天就赶到平邑了。”鲁惠儿道:“我跟爷走!这一道上逃难的都是富户,并没听说谁叫人劫了去的。我们扮成穷人白天走道儿还会出事?”人精子白了惠儿一眼,说道:“我没说不跟爷走,我是说爷别涉这险地!这叫‘恶虎村’,我师父当年就在这和窦尔敦你死我活拚过一场。我也想在这挣块侍卫腰牌戴戴呢!”
王尔烈一直皱着眉听,用眼不住审量那山,和影影绰绰的镇子。见他们拌嘴,说道:“你们别吵,我布一卦看看再说。”惠儿道:“您原来会算卦?我这里有乾隆哥子,我们那里程瞎子都用这钱。”王尔烈一笑,说道:“这只讲究意会默运,我用蓍草——是孔林里专门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