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吩咐道:“看茶!”
李德全谢了赏,却不肯领茶,匆匆就要辞去,操着一口保定话道:“奴才不敢耽误,还得回去缴旨呢!改日再领吧!”他看了看胤禛似笑不笑的神色,忙又赔笑道:“奴才晓得,四爷定是想问太子爷的事。这里头的端底,奴才委实不晓得,也不敢打听。”
“你猜错了,”胤禛冷笑道,“他是太子,我拿他当主子侍奉;不是太子,我拿他当二哥看待——这是万岁的事,我不能过问。我只想知道,万岁说明日来狮子园北看猎狼,不知还来不来?”
李德全笑道:“听张大人说,皇上兴致很好,明日要猎狼,敢情是来四爷这里呀?这只是听说,万岁没给奴才这个旨意。”
“唔。”胤禛点了点头,半晌才道:“你去吧。”
李德全去了。正是破晓前最黑最冷之时,寒星寥落、霜叶萧森,一阵风裹来,附近松林发出微啸,夹着夜猫子凄厉的叫声,越发给人一种不祥之感。
“四哥,”胤祥随胤禛回到园中清虚斋,一落座便问,“你看这事是什么来头?”
胤禛望着跳动的灯烛,良久才摇头叹道:“想不到耗尽心力,他仍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可惜邬先生、文觉和尚他们都不在,不能听他们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