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笑道:“皇上,这是粳米。”“你说得对,是粳米。”康熙心情似乎有点激动,“不过你不知道,这米是由朕培育的稻种。康熙八年在北京试种,直到十七年才成功。如今在江苏、浙江、江西,连两淮也都种上了,一年两熟——这是头一季新米,你明白么?”
张五哥把米放在鼻子边嗅嗅,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不禁诧异道:“哪有这个话?淮北我最熟的,历来粳稻连作都是紧巴巴的。天爷!那不是一亩顶了两亩?”
“就是要它一亩顶两亩!”康熙脸上泛着红光,得意地说道,“朕当年用‘一穗传’育种,在北京种出此稻,还做过一首诗呢!‘紫芒半顷绿莹莹,最爱先时御稻深。若使炎方多广布,可能两次见秧针?’为什么想两次‘见秧针’?朕就是想与天下群黎食此嘉禾!只皇帝一人享用,终究没什么意味!如今果然做到了,叫朕怎么能不高兴?”说罢开怀大笑。张五哥跟从康熙已有八年,极少见他这样欢喜,真不忍心把贺孟的事禀知他,正寻思如何进言,却听曹寅道:“这稻米推广数省,魏东亭出力最多。他要知道这几石米叫主子这么欣慰,必定高兴得睡不着觉呢!”
康熙听他说起魏东亭,脸上已没了笑容,半晌,才叹道:“小魏子忠孝两全,只是他太心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