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是眯十分钟,不成想,他这一睡,竟然就睡了半个小时还未醒来。
在别人家里,在陌生环境中无知无觉地睡上半个小时,这对危险敏感,警惕心十分高的傅良桦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但他就是这么毫无警觉地睡了过去了。
迷迷糊糊间,他好似闻到一股,熟悉的、只在梦里出现的幽幽兰香。
他想睁开眼睛,却不知怎的,竟然睁不开,活像被施展了定身术,身子动不了,眼皮子也睁不开。
……
汤黎像往常一样八点起来,穿着睡衣下楼时,猛然看见沙发上的高瘦身影,她呼吸一窒。
站在楼梯上观望了会儿,惊异地发现,他好想是睡着了???
怎么也不敢相信,像他防备心这么重的人,怎么可能会在他人家中安然酣睡??
忽然记起,以前同床共枕的时候,他经常是半夜醒来,抱着她、给她掖被子。
当时他说是浅眠,说她躺在他的身边,叫他时刻放心不下,总担心她晚上会踢被子着凉。
明明是他警觉心太高,不信任枕边人,偏偏能被他说得那么柔肠百结。
汤黎冷笑了一下,当时被他的温柔所蒙蔽,最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