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到底是北方人豪爽,酒量过人,我同周由的豪饮一比,苏州男人喝酒就好比广东人喝功夫茶了,惭愧惭愧。周由一口气喝下去一瓶,仍是面不改色,阿霓拍着手说再来一瓶再来一瓶,让爸爸和大哥哥赛出个吉尼斯纪录,却被水虹一把按住酒瓶,轻声细语说,周由是实在人,只怕主人扫兴,不用人劝酒。我倒是担心他喝多了,明天把我画成个丑人儿,我找谁算账?老吴笑笑说也是,还是让小周早点休息。我就算舍命陪君子,其实也已经吃不消了。大家吃菜,夸着阿秀父亲李老板的手艺不错,又闲谈一会儿才散。
周由那酒毕竟喝得太猛,前一夜又没睡好,倒在床上,不一会儿便昏昏入睡。一夜竟无梦。他原想借着酒力,也许能发发“酒疯”有所作为,却被水虹一眼识破,将他那满腹心事,留到他的梦话里去说了。
第二天早上,老吴准时出门上班,阿霓也高高兴兴上学去了。
当铁门的撞击声,重又把周由和水虹关在这幢幽静的小楼里时,周由心中的热火复燃。他在画板前目不转睛地看着水虹,盼着水虹能对他说些什么,或者,她脖子上的白纱巾,再像前一天那样滑脱下来,袒露出她颈下柔和细腻的肌肤,以及延伸至前胸的那道神秘而幽深的**。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