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油灯甚至是地上铺着的页岩那样,已经成了寺庙的一部分,不值得单独记住。
再或者,在扎什伦布寺,关文什么都不是,只是一粒平凡微尘。
“那把钥匙想必很贵重吧?”他问。
宝铃连叹三声,欲言又止:“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详细聊。高翔说,只要钥匙还在日喀则,他就有办法找回来。”
一提到高翔的名字,宝铃眼中就有了笑意,这更令关文心底郁闷重重。
“说说你自己吧?”宝铃问。
关文有些恍惚:“什么?说我自己?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一名画家,从山东济南来,在这里一年多了,每天都去寺里练习画佛像……”
他的经历的确乏善可陈,没有惊心动魄的经历,也没有惊天动地的爱情。
宝铃笑了:“我是说寺里僧人提到的画画的事。”
关文苦笑:“是吗?只是画画而已,我是画家,那是我的职业。”
灯影中,宝铃的脸颊被青稞酒染得微微晕红,有着美好波浪造型的浅栗色长发也被理顺,乖巧地伏到肩后去。
“他们说,你能画出别人心中的想法,别人说什么,你就能画出什么,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