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平稳了。大概她也失去了心境的平静罢。我希望我能够知道她这时候在想什么事情。可是我怎么能够知道?
离家还有两条街了,在那个十字路口,她忽然掉过脸看我,问了一句:“黎先生,听说你又在写,是吗?”她那带甜味的温柔声音打破了沉默。
“是的。我没有事情,拿它来消磨时间。”
“不过一天写得太多,对身体也不大好。周嫂说,你整天伏在桌子上写字。那张方桌又矮,更不方便。明天我跟诵诗说换一张写字台罢。不过黎先生,你也应该少写点。你身体好像并不大好,”她关心地说。
“其实我也写得不多,”我感激地说。接着我又加上两句:“不写,也没有什么事情。我除了看电影,就没有别的嗜好,可是好的片子近来也难得有。”
“我倒喜欢读。读跟看电影差不多。我常常想,一个人的脑筋怎么会同时想出许多复杂的事情?黎先生,你这部的故事,是不是都想好了?你这回写的是哪一种人的事?”
我把的内容对她讲了。她似乎听得很注意。我讲到最后,我们已经到了家。
老李先拉着车子进去。姚太太同我走在后面。李老汉恭敬地站在太师椅跟前,在他后面靠板壁站着一个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