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还是听不见人声。
我站起来。我的疲倦消失了。我便走出下花厅,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注意到园里的绿色更浓了。我又沿着石栏杆走出了园子。
我走到大门口,李老汉安静地坐在太师椅上。街上只有寥寥几个穿制服的人。
“黎先生,你不走吗?”李老汉恭敬地问道。
“我想等着放‘紧急’再走,”我说着便在太师椅对面板凳上坐下来。
“放‘紧急’再走,怕跑不到多远;还是早走的好,”他关心地劝我。
“走不远,也不要紧。到城墙边儿,总来得及,”我毫不在乎地说。
他不作声了。但是我继续往下说:“李老汉儿,请你对我讲真话。你们三老爷究竟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肯让我们送他进医院?他为什么不肯回家去?”我这次采用了单刀直入的办法。
他怔了一下。我两眼望着他,恳切地说下去:“我愿意帮忙他,我也愿意帮忙你们小少爷。你为什么还不肯对我讲真话?”
“黎先生,我不是不讲真话。我今天上午讲的没有一句假话。”他的声音颤得厉害,他低下头,不看我。我知道他快要哭了。
“但是他为什么会弄到这样?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