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回到家里,我终于把遇见杨老三的事情对老姚夫妇讲了。
他们在表示了怜悯、发出了叹息以后,一致主张设法救那个人出来。老姚自负地说他有办法,他知道那个地方,他有熟人在那里做事。他的太太第一个鼓舞他,我也在旁边敦促。他一时高兴,就叫人立刻预备车子,他要出去找人想办法。他说他对这件事情很有把握。
老姚走后,他的太太还跟我谈了一阵话。她认为那个人出来以后,我们应该给他安排一个“安定的”生活。我主张先送他进医院。她说,等他从医院出来,她的丈夫总可以给他找一个适当的工作,将来他的坏习气改好了,我们再设法让他们一家人团聚。我们说着梦话,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我们太相信老姚的“把握”了。
晚上我等着老姚来报告他活动的结果。可是等到十点钟我还没有听见老姚的脚步声。疲倦开始向我袭击。蚊子也飞到我的周围来了。在这一年里,我第一次注意到蚊子的讨厌。我又看见一只苍蝇在电灯下飞舞。我失掉了抵抗的勇气。我躲到帐子里去了。
这一晚我得到一个无梦的睡眠。早晨我醒得很迟,没有人来打扰我。我起来了许久,老文才来给我打脸水。
从老文的嘴里,我知道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