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瘾很大,班长买的大重九,有一大半都是我抽掉的。”
“我们走到山头,我点着烟,背靠在一颗茂盛的大树上,刚吸了一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班长扑倒了。”
“‘有敌人,’班长说。”
“‘你快回去报信,我腿也中弹了,走不了。’”
“‘一起走,’我当即就要去背他,如果不是他推开我,中弹的就是我了。我不可能丢下他。”
“‘快走,这是命令!班长头一次神情那么严肃。’”
“于是我埋头就跑了,跑出去好远才回头。敌人已经上来了,是一个特工营,班长被他们逼得没有办法,带伤滚下了山坡。”
“我把情报送回了指挥部,再去山下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快不行了。”
“我是在一个低矮的树丛中找到他的。”
“我看到他手颤颤巍巍地在衣服里摸索,半天才摸出半包烟。就是这包。”许建国说着举了举手中破旧的已然被压瘪的“特牌”烟盒。
“他好不容易抖抖索索地摸出一根,叼进嘴里,却始终打不着火。”
“我跑过去给他点上,他看着我。我知道他的意思,告诉他,‘情报送到了,指挥部已经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