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过头,盯着我笑成两道眯缝的眼睛,困惑问道,“珍珠,我真怀疑你没有心!如此催人泪下的往事,你竟未掉一滴泪,反倒笑得没心没肺!”
我轻咳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故兄,做河蚌就要有做河蚌的样子,乖乖趴在盘子里供人品尝便是最好的归宿。为何要仿照那些风月女子,抚琴弄姿?吓死意中人得不偿失啊!”
故是气得浑身发颤,伸出莹白如玉的手指,直指我的鼻尖,“顽劣不堪的珍珠,你真是欠管教!”
他指端飘散着淡淡的河蚌肉香味,若不是觉得吃人手指不太妥当,我老早就扑上去啃上两口了。
我收了收哈喇子,怕这性子古怪的河神再度被我激怒,忙转移着话题,“布尔死后,轮回通往何处?”
故是长吁一口浊气,显出几分懊丧,“我逆转了他的轮回之路,在生死簿上给他写了百世河蚌的命格。然,天地渺渺,想在这偌大的虚无界大陆,寻一只河蚌,难上加难。”
我心中难免为布尔捏了一把汗,好端端的一个人,被活活吓死不说,竟还修成了百世河蚌的命格。估摸着他百世轮回之中,有大半时间是在锅里、盘里、形形色色的人腹中流转,可怜可叹!
故是说完,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