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捧着我的脸,噘着嘴吹去黏在我脸上的细碎粉尘,“珍珠,珍珠!你为何还不落泪?”
“我饿了,没气力落泪。”我郁猝说道,眼前是香飘四溢的硕大河蚌,偏偏碰不得吃不得,可把我愁坏了。
故是晶莹剔透的眼珠子闪着一丝困惑,“你想吃什么?除了我。”
我指了指死水微澜的湖面,“湖鱼。”
“珍珠且在此处等候,我去替你捉鱼。”故是说罢,如一尾游鱼般一头栽进了湖中,他袖口衣摆处的流苏逆风而动,美似画。
河神心性纯善,我亦不愿轻易欺骗他。
但事态紧急,我须得在短时间内走出卷宗,只好先行离去。
走出数百米,我又怕河神捉鱼归来见不到我,泪如雨下。只好匆匆返回,在湖岸边留下一行小字,“若是有缘,江湖再见。”
湖面上,有游鱼频繁跃出水面,故是踌躇不前,似是不敢捉鱼。
过了好久,他终于鼓起勇气,捉了一尾身披七彩鱼鳞的游鱼,又不忍残害,微微松开五指,放它归去。
我驻足看了片刻,竟觉他颇有几分可爱。这种感觉,像极了幻境密林中,头一回见着小卓之感,纯澈,干净。不过,我并不敢停留过久,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