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
我踩着粘稠的血迹,踉跄行至死尸边上,心痛得无法呼吸。
“容忌!”
我徒手拭去他脸上的血迹,指端从他冰冷的脸颊滑过,泪水夺眶而出。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揪着祁汜的前襟,眸中的恨意排山倒海而来。
若是手中有刀,我定会毫不犹豫地捅穿他的心!
祁汜瞥了眼倒在血泊中了无生气的容忌,而后攥紧了我不断捶打着他心口的双手,沉声说道,“容亲王不是朕杀的。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难道不是你关押的他?”我又一拳重击祁汜心口,使得他再度重咳不止。
“容亲王乃肱骨大臣,他横死在天牢之中对朕并无好处!若朕当真想取他的性命,全然可以一不做二不休,将他曝尸荒野让人寻不出错处。”祁汜一脸坦荡地说道。
他单手环住我的腰身,信誓旦旦地说道,“朕答应你,三日之内必定找出虐杀容亲王的真凶,将之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我回眸怔怔地望着倒在血泊之中面色灰败的容忌,始终无法相信他竟这么仓促地离我而去。
今儿个一早,他明明说好了会回府陪我用晚膳,他还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