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肉肉敏捷跃上屋檐,换了一个姿势卧于琉璃瓦上,强撑着时不时耷拉而下的眼皮,昏昏欲睡。
我收回视线,行至心镜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心镜中的自己。
正当此时,神君亦匆匆赶来,不管不顾地牵着我的手,异常凝重地说道,“心镜看似毫无杀伤力,事实上极为危险。稍有差池,邪祟侵体,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知道危险,你还不速速离去?”我无语地看向他,巴不得他即刻消失在我眼前。
神君牵着我的手又紧了几分,“正是因为危险,本座更加不能在此刻丢下你。”
我懒得理会他,甩开他的手,全神贯注地盯着心镜。
心镜和造梦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镜面所示皆为过往发生之事。
镜中浮云散去,我同身着龙袍的祁汜坐于熏香袅袅的屋中,促膝长谈。他将鎏金翡翠暖炉递给了我,轻声询问着我可有后悔舍容亲王而去嫁他为后。
奇怪,心镜之中怎么会是浮生一梦里的场景?
我犹记得浮生一梦之中,祁汜舍身将容忌从天弋、且舞手中救出,身负重伤。我因愧疚,终是决定同容忌断却前缘,嫁予祁汜。不过,祁汜很快就决定放手成全我和容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