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蹙,一手扯下顶上的红缨金冠,由着自己蓬头垢面,披头散发。
他们,这是在比丑?
我眨了眨眼,视线从他们二人身上游移,不得不说,他们即便披头散发龇牙咧嘴,依旧俊美无俦,不可方物。
不成想,容忌此举竟触了祁汜逆鳞,使得祁汜勃然大怒。
他怒气冲冲地将我拎至一旁,而后按着容忌的肩头迫使容忌端坐于梳妆镜前,忿忿言之,“朕的红缨金冠从未离身,你竟敢将之摘下毁朕形象。”
容忌眉峰紧蹙,厚薄适中的唇紧紧抿着,显然不愿再与祁汜浪费口舌。
祁汜不依不挠地桎梏着容忌,我原以为他又要对容忌冷嘲热讽,不成想,祁汜惯于执剑的手竟持着一把木梳,极其温柔地替容忌梳顺墨发,“别动。朕耐性有限。”
容忌耳根红透,十分别扭地绷着身体,“离本王远些,本王自己来。”
“不。”祁汜极其偏执,硬扯着容忌墨发,强硬地将红缨金冠再度别在发顶之上。
恍惚间,我竟觉他们二人十分相配。再观己身,反觉得碍眼。
室内氛围愈发诡异,压抑至极。我趁他们不察,悄然溜出了厢房,只身倚靠在栏杆处,心不在焉地俯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