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拨开蒙蒙水雾,一身素色长衫,外罩蝉翼薄纱,身形挺直的故是阔步而来,不偏不倚地撞入我的眼帘。
“故是!”
我见他一头乌发整整齐齐地高束头顶,莹白的肌肤透着流光,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故是面上挂着浅笑,顺势将手中的桃花酿塞至我怀中,“好蚌酿好酒,好酒赠珍珠。”
我欣欣然接过香醇浓厚的桃花酿,随口问了一句,“布尔呢?”
“尔尔说,他是灵鹬,我是河蚌。灵鹬受不住河蚌内丹的寒气,遂将黑珍珠还给了我。”故是脸上现出一丝寥落,低头把玩着布尔遗留下的红绸。
“节哀。”
我知故是中意布尔,亦十分后悔自己多舌提了一嘴,再度勾起故是的伤心事。
故是连连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一本正经地说着,“嘘,可别这么说。尔尔道行颇深,离了黑珍珠他依旧能好好活着。他说,他爱上了一个女子,要追随她而去,让我不要再挂念他。”
“唉。叫我怎么能不挂念他?”故是兀自叹了一口气,遂又向我递上了一方锦帕,“好蚌总是痴情。珍珠,你知道尔尔的下落对不对?可否帮我将这方锦帕转交尔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