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户人家的前门。那家的一个主妇正端着一只鱼缸走出门来,恰见保良身沾血迹越窗而出,吓得失手摔了那只鱼缸。她惊恐地看到保良踏着满地浮水和挣扎的金鱼朝巷口的方向奔逃,身上那件没有系扣的红色上衣在奔跑中疯狂地甩动着后摆,犹如火焰一样在风中猎猎燃烧……
在保良逃走的身后,整个街区突然变得万籁俱寂。
保良跑出这片未醒的街区,跑上朝阳普照的大路,路边的商店刚刚开张,街上的车子开始拥挤,四周的嘈杂越来越甚,但保良的耳鼓里除了砰砰作响的枪声,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
保良想找派出所报案,于是重新加快了脚步,跑到一半忽又想起这里离古陵分局似乎更近一些,于是转向朝分局跑去。他跑到分局见到第一个警察的时候,胸口起伏得已经无法言语。
警察把他带进一间屋子,让他坐下,给他水喝,试图让他镇定下来。有人过来检查了他头上身上的伤口,伤口还在流血,还沾着玻璃碴儿。他断断续续地述说情况,他听到有人在招呼现场勘查的民警赶紧出发。他听见杂沓的脚步从窗外跑过,远处响起汽车的轰鸣。他这时才发现给他递水帮他擦血的民警竟是一个女的。他愣住,呆呆地看她。
询问情况的男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