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当天晚上,保良发起了高烧,浑身的疼痛来势凶猛,他求几个工友把他送到医院,吊了退烧针又拿了些药,把这二十多天的工钱基本花光,才又被工友背了回来。
保良在大棚后面的平房里躺了两夜一天,体温似乎稍有下降,身上还是疼痛难忍。一天三顿都是小山东过来给他喂饭,其实什么饭他都吞咽不下。到第三天早上小山东见他双眼塌陷,连忙去找工头来看。工头怕他死在这里,花言巧语向他询问亲戚朋友的电话住址,保良迷迷糊糊中想到了父亲和姐姐,还想到了李臣和刘存亮,当然,他还想到了张楠……但他最终口中吐出的一个电话号码,却不是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人。
工头边记边问:“这是什么地方的电话?”
保良有气无力:“这是……一个小饭店的。”
“找什么人?”
“找一个……叫陶菲菲的。”
“她是你什么人?”
“她是……她是……我的妹妹。”
“找她她能来吗?”
“……能来。”
陶菲菲果然来了。
一看见保良菲菲就掉下了眼泪,保良不清楚自己究竟变成了什么德行,能让菲菲一下子哭起来了。菲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