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有时还会露出笑容,有时还会潸然泪下。保良说了自己这两年的所有经历,说了他和菲菲和李臣和刘存亮在同一屋檐下的不同生活,说了他干过的每一件或轻松或艰苦、或卑微或体面的工作。甚至,他还向姐姐说了张楠,那一场他全心投入的浪漫爱情,让保良明白了什么叫恋爱,什么叫失恋……说得姐姐伸出手来,像小时候那样轻抚他的头发。姐姐甚至从柜子里找出了那只她已经很久不戴的镶钻耳环,放在保良手上,她说:凑一对吧,连你的那只,一起送给那个张楠,这是很值钱的东西,她应该懂的。你要真心爱她,就去找她,别顾面子,面子无所谓呀。
保良仔细端详着手心里的这只耳环,银光闪烁,质感动人。他仔细地把这只耳环戴在姐姐的左耳,这样端详起来,他们彼此都想到了妈妈。姐姐问:好看吗?保良说:好看。妈年轻的时候,也许就这样的。姐姐把耳环又摘下来了,捏在指尖轻轻揉搓,她说:权虎和我结婚的时候,妈送了这只耳环,权虎很感动。他其实也知道,妈只送一只耳环给我,是怕我们一走就不回来了,所以想让我看到这只耳环就能想起娘家,就能想起我妈妈的耳朵上,也还有一只同样的耳环呢。可权虎还是很高兴,还是把它当做我妈送给我们的结婚礼物。我们那时候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