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的核心是言之有物。
一个人说话,有见地有分量是最要紧的。打比方说,绕弯子说,有分寸着说或实话实说,是说的方式。站着说,坐着说,弯着腰说,对着喇叭说,比画着手势说,是说话时的姿态。在平房里说,在楼顶上说,潜在水里说,站在枝头说,在庙里说,在高堂上说,是说话人的位置。在文学的诸多因素里,方式和姿态是两个概念,位置和有见地有分量也不能混为一谈。位置绝对化了,叫立场。皇帝位极九五,一句话顶一万句,但他的朝代结束了,一万句话里让老百姓记住一两句的也没有几位。写《虞美人》的李煜,没把位置绝对化,但皇帝当得太过于二把刀,诗和词都软沓沓的,把自己写成了千古以降位置最高的“小资”。
艺术手法是技巧,是写作方式,是跳高比赛里的背跃式、俯卧式、直跨式,但无论采用什么式,最后计入成绩的是跳出的高度。一个选手得了世界冠军,他跃杆的方式又是新颖独创的,人们会争着模仿与研究。如果跳出的高度一般,跃杆的方式再怎么创新,都在自娱自乐范畴之内。再比如粉墨登场的戏剧演员,再怎么浓妆淡抹,再怎么水袖身段、台姿台步,赢得满堂彩的,还是嗓子里的活儿。
我家门前是高新四路,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