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了痛楚之色:“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吭声?”
又转头对大夫疾言厉色:“快给她清理伤口上药。”
我本就对他有气,他明明人在秦府,我爹危在旦夕他明哲保身不出手相救,此时惺惺作态给谁看,我冷冷拂开他的手:“秦府的家务事,尚轮不到独孤少爷费心。门就在那儿,你马上滚!”
我心有怨恨,说话很难听,他的手僵在半空中,欲言又止,终究走了。
管家伯伯叫来侍女替我褪下衣衫,给肩膀上药时我痛得眼冒金星,死咬住嘴唇才不让自己喊出来。长这么大我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侍女泪水涟涟,哭得我更觉悲凉,往日里不小心割破了手指,我尚且能喊上好一会,如今短短一个时辰,我经历了生死,却哭不出来。
包扎完伤口,我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去爹身边守着,我已吩咐管家调来死士彻夜守护秦府,以防被我逼退的杀手去而复返,我能做的,唯有守住爹守住秦府。
安顿完一切,终于只剩下我一个人在房内陪着爹,我望着爹虚弱的脸,握着他布满老茧的大手,眼泪止不住落下来。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爹藏了多少秘密?他独自一人撑起秦州城,为我的无忧无虑背负了多少?究竟是多重要的人,值得他献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