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浔阳的心头已然再不能平静,如眼前江水翻滚的江面,掀起层层巨浪。
她静默的盯着那睡眠良久,才紧抿着唇角吐出刚毅而简练的几个字:“你的意思——是陛下和漠北王之间可能是已经暗中达成了某种协议?漠北王可能是许了他某些好处,进而促成了拓跋榕瑶进宫一事?”
她在人后对皇帝的称呼十分生疏,从不以祖孙关系来联系自己,延陵君自是察觉了这一点,不过虽然心中生疑却也不曾追问。
“除了利益驱使,我也着实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一个疑心和戒心都非比常人的皇帝做出这样的妥协。”延陵君道,只是客观的分析。
顿了一下,他又道:“现在太子尚未登基,若是出面制约陛下的决定只会适得其反,但是陛下如今所做的每一个决定,将来要受影响最大的却必定是太子。这件事我所知有限,暂时也只能给你提个醒儿,你心里有数就好。”
不管皇帝是在谋算什么,他能顺利成事还好,如若不然——
最后的摊子还是要传到褚易安手上的,届时要搞出什么遗留问题来,还是褚易安的麻烦。
褚浔阳心里飞快的权衡,将整个事情又理顺了一遍,这次正色对延陵君一点头道:“这件事我会提醒父亲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