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化雾蒙上盈盈大眼,她举起袖子抹着眼睛,却怎么也擦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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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晌午,赶庙会的人纷纷找地方打牙祭,有钱的便去十三香,千味阁;没钱的去路旁临时搭起的饭铺里要一海碗面条,量大管饱。
赵牧带着三人七拐八绕到了一处僻静街角,一座朱红小楼立于眼前。推门进去,并不宽敞的厅里仅摆放了六套桌椅,赵牧到靠窗的一张饭桌前坐下,方小镜疑惑不解,
“这里是饭铺?怎地外面没有招牌,厅里也这样安生?”
环顾四周,除了他们这桌食客,果真空无一人。
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来,四人齐齐望去,一个伙计肩上搭着白布巾,懒懒散散不慌不忙走过来。与印象中总是忙得脚不沾地的伙计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伙计走到桌前,也不忙着报菜名,朝赵牧点点头,一边摆着酒壶和花生米,一边懒懒开口询问,“还要原来那几样?”
赵牧也不多话,点头默认,又补充道,
“先煮一碗姜汤,我们这里有位小娘子染了风寒,鼻子糊得严实,都要喘不过气来。”
方小镜转头看着窗外,装作不知他在调笑自己。
伙计又踢踢踏踏返回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