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不止一件,今日碰见的同乡,你也要细细说与我听。”
早先在赵府就听下人说过,赵牧本家原在山东府,人丁甚是稀少,院里亲人染病都殁了之后,才来投奔远上加远的远亲赵老爷。理应与原籍早就断了联络,忽地来了个同乡,细细推想太不合理。
看她故作矜持的小脸,赵牧轻笑一声,随即表情凝重起来,叫方小镜也不自觉变得认真起来。
“就算赵府发我工钱,我攒上百年也不够这座宅子的钱。我们吃喝不愁全是因为我在做另一份工。”
方小镜心想,难道真像阿笙所说,他是相马的伯乐?
“南越西北方向有个大宛国,生性好斗,甚喜烈马,我这几年在赵府当马倌,多少也通晓马的脾性,平日闲来无事时,我便四处寻访,若有缘遇上脾性刚烈的骏马,便出资盘下,找机会卖给大宛人。”
方小镜插了一嘴道,
“上午刚听了个摩陀国,现在又知道个大宛国,亏我一直以为世间只有一个南越国,不曾想世间竟辽阔至极。”
赵牧极力忽略小娘子奇异的关注点,继续说道,
“谁知大宛人哪里轻易就能找到?需赶一天的路,将马匹赶到积沙镇,才有机缘碰到买家。来回干了两次之后,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