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那一刻也闲不住的丫头安静这好些时候。
他目力好,定睛一瞧便将那封皮上的书目尽收眼底——《西京杂记》,也是,毕竟段蕴的性子在那里摆着,又能指望她自觉自愿去读什么圣贤书呢?也就只有这类带了戏说性质的笔记本子之流才入得了她眼。
安正则越看段蕴便越觉得欢喜,他家小皇帝怎么就生得这般可人呢?瞧那饱满莹白的指腹,若是轻咬上去也定是滋味销/魂。
不觉间脸已有些发烫,安正则赧然得有些懊丧,他居然在这深秋时节起了春意……
而且,内容居然还如此龌龊。
于是赶忙低头,接着研究那令人糟心的密折,直到快要把那可怜的纸张给看穿了。
段蕴又翻了两页书,只觉得照这书中所载,大凡帝后将相之流,必曾与某种异象有过什么关联,便是所谓天命归之,生来便不同凡人。
她捏着书页怏怏地想,果然自己本质上便是个俗物,自打出生风调雨顺,明安城里连大一些的雨都没下过,更别说什么异象了。
承认自己是个凡俗之人显然并不是什么令她愉悦的事,段蕴合了书本,托腮望着对空着的墙壁发了会呆。
哎,皇叔不是还说要送朕一个幅绣品挂上去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