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及绣品一词,连带着居然想起了初见段清晏的那会儿,在从皇宫去往郊外帝陵的马车上,段清晏给她的那个海棠红色小锦包。
亮堂堂的颜色,里面装着从东街摘来的枇杷。
那些枇杷的滋味段蕴到现在也还记得清楚。东街二王爷府门前的枇杷树她再熟悉不过了,毕竟就近在自家门口,爬高上低摘来解馋之事必然少不了要做一做,因而对那从小吃到大的枇杷也是尤为钟爱。
其实枇杷而已,哪棵树上的果子最好吃又有谁能说得清?先不论鲜少有好事者为此吃遍明安所有枇杷树,纵是有好事者如此,果子的好坏还要依个人口味评定呢,岂好武断下了定论?
段清晏当时与她笑说,放眼整个明安,也唯有东街那棵枇杷树长得最好,他不过是随口一掰扯,段蕴却是喜滋滋信了的。
她打小便吃那棵树上的果实,吃得太多便生出了井底之蛙的心思,认为枇杷就应该是南门那棵树上的味道,若与南门她亲手摘下来的果子味道不同,那必定就算不得是佳品。
所以当初段清晏只不过是无心插柳,却令段蕴萌生了知音难觅的情怀,就此便与他不由自主地亲近些。
这也就是所谓的柳成荫了。
时光也真是太匆匆,不觉意间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