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陆宴初讪讪触了触鼻尖,不吭声了。科举是极其残酷的事情,有人展翅鹏飞,有人壮志未酬,还有的人连命都丢了,所以,他怎么好与她说那些事情?
过泖河,转角入小径,豆苗儿气消了些,却生出丝丝退缩之意。
去陆宴初家留宿的决定,她下得仓促。
当时他说话好听,她晕了头,半推半就应下。又想着他好不容易回了,她近日身子特别虚弱,若能彻夜与他离得近些,何乐而不为?
可这与上次他在她家留宿的情况不同,他人好好的呢!没发烧人很清醒,她倒不是担心他会对她做出什么事儿,说起来,真怎么样了,吃亏的也不是她啊……
豆苗儿窘迫,脑子里两个想法在激烈搏斗。
一个说你不能这么没有原则,有没有点廉耻心了?
一个说命都快没了还廉耻,廉耻是啥能吃吗?自尊是啥能救命吗?
“到了。”推开栅栏门,陆宴初驻足,眉间堆起担忧,“你怎么魂不守舍?还有,不过半月,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身体不适?”
“没。”豆苗儿回神,支吾着用应付孙大娘的说法继续应付他,“是睡得不好。”
端详她面色,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