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某处,心里突的一跳,锦年抿唇,压下突如其来涌出的酸楚。
“后来父亲病逝……”他沉沉合上眼,再不舍,也只能翻过那页画卷,“谁也没有想到,一直待他不过尔尔,甚至冷漠的父亲,会在遗嘱中特意为他丢下一笔不小的财富,虽然不及我,但是母亲……”
“其实瑞瑞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我争什么,抢什么,他甚至一直在逃避这些,当年……他还那样小,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父亲会给他丢下这些。但是母亲容不下他,母亲觉得……如果没有他,那些东西就该是我的,本来就是我的。既然他不该出现,那就让他消失。”
他叹息,似是万般无可奈何掺杂着痛心,“我无法谴责她什么,因为母亲无论做什么,大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做为受益人的我,说什么都是虚伪。”
这些陈年旧事,孰是孰非,锦年无法置喙,只能静静聆听,安慰的握紧他的手。
“我不知道母亲将他弄去了哪儿,也问不出什么,只能自己去寻找,线索却在亚洲断了,据说是逃了,可是逃去哪儿……不知道,没人知道。我一直在找他,整个亚洲都快翻遍了,最终,六年之后,他自己回来了,带着一个女孩儿。”
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声,锦年蓦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