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难分先后望向她,又异口同声道:“你怎么才来!”
话音甫一落地,那俩人又互相一对眼,同时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嫌弃——对彼此这种默契的嫌弃。接着,下一秒——
“管管你儿子!”
“管管你老公!”
锦年呆住,嘴巴张了张,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事好。
好在一旁班主任忙给了个台阶,好说歹说打了个圆场,“夏至……安夏至同学成绩还是很好的,但小孩子这个年纪嘛,调皮一点也是难免的,这个不能急,做家长的也得慢慢来……”
安瑞面色稍霁,锦年见势,连忙顺杆子替宝贝儿子转圜,“就,就是啊,安瑞,那个,别和他生气了,你看咱儿子多聪明,才刚刚上学呢,都会那么多典故成语了。”顿了顿,她又腾出一只爪子扯扯他衣袖,小声,诚恳道,“那什么……歹竹好笋什么的,我都没听过呢。咱们夏至多棒。”
她这一连串话说的无比真挚,俩大眼睛也亮晶晶的,不可谓不一片赤心啊。但……
“锦,温锦年。”
安瑞脸色更绿了。真真像根竹子。
而夏至也青了半张脸,也挺像根笋了。正呆呆的张大嘴巴看着她,欲哭无泪,心里寻思着亲娘哎您这究竟是救我呢还是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