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喜悦,看的他以为自己有了弟弟或妹妹,父亲不要他了。
正愁着怎么开口,母亲倒是先说话了。
“牧之,你媳妇降世了。”
媳妇?
这一词对他来说太遥远了,听得他不甚理解,但他又好似明白,那个未来与他命运相连的人,会是他耗尽一生护她于羽翼下,即使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一晃经年,原来那已经是曾经了。
他虽不知何为原本应是命丧黄泉的自己,怎么靠着一口气渡过了那个夜晚,待他醒来后,没多久便听到了打更的声音。
恰是寅时。
平日里也曾这样醒来,却没有一次像那天一样,看到夜空里闪耀着星辰那般调皮,月光倾泻恍若梦境,像是她未曾离开,那句梵音一直在他心头徘徊,直至,他看着自天边破开的云彩洒下第一缕阳光。
邢弋惊讶于他逐渐恢复的身体,只是什么都不说,静静地陪他坐着,桌上茶壶里的水灌了一杯又一杯,也没喊人换杯温的,第一次父子两离的这么近,朝阳阁内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
前往乾云寺真不是他的主意,是邢弋的,当然,他来临川的主意,也是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