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诚说请邬先生紧着看,白天还得送回书房。四爷要哪一件取不出来可了不得!”邬思道点头笑道:“那是自然,不过有我兜着,不至于叫你们吃亏的。”
一时两人吃过饭,邬思道一边展读那包裹,取出目录一份一份挑着要紧的抽出来,缓缓问道:“四爷近来心绪怎么样,身子骨儿还好?”墨雨扑地一笑,说道:“你这人真难猜!我想着见面头一句你必定问这个,直到现在才问出来!”邬思道冷冷说道:“那我就是个庸人。我最急着知道的是这叠文书!”
“四爷身子骨儿还好,就是脾气大。”墨雨偏身坐在炕沿上,剔着牙缝说道,“见人没话,老是拉长了脸,吓得家里人见他远远就躲了。性音文觉两个师傅前些日子也都绷着个脸,上回在清雨斋我听见他们问四爷:‘邬先生有信儿没有?’四爷冷笑说:‘你们倒问我,你们做什么吃的?’——我还没见过四爷这么发作两个师傅呢!都怪您,好好的出京做什么?回来又不见四爷!”邬思道没回话,手拿着两份文卷在烛下比较着看,良久才道:“你只管说,还有什么?”墨雨笑道:“从那个高什么玩意来过,四爷心里像踏实了些,没有那么凶了。前几日身上发热,支撑着还要到部里去办事见人。四爷和姓高的聊了两个时辰,还陪着吃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