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着容闻的手,一步一步走近,含笑的眼睛也是一点一点的被灯光侵蚀,众目睽睽之下,男人牵过她的手。
迟砚的心在这分钟跳得狂热,他想遍海枯石烂,想遍天长地久,但都不及如愿娶到十七岁就想要娶的姑娘。
白色头纱从他手上揭过,灯光错落在姑娘脸上,他心里塌陷得厉害。
在掌声喧嚣中,他不顾世俗,单膝跪地,为新娘带上戒指,以最虔诚的姿态。
在惊艳了京州与江州的盛大婚礼上,那个自矜谨礼男子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红眼落泪,他说:“容栖,今生与我这样的人捆绑在一起,你会不会后悔?“
那是他少有的认认真真叫她全名,即使知道结局,但是他偏偏固执地想听她说。
想要她的肯定,想要她的首选。
容栖为他抚去泪珠,笑意灼灼:“迟砚,我从未后悔,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迟砚说他娶到了17岁时最想娶的人,她又何尝不是呢,或许更早,所以现在是补上的承诺。
终于,他眼底浮起星星点点的笑意,有人开始起哄,让他们亲吻。
他弯腰,吻上新娘。
一个是京州珠玉娇养的恣意玫瑰,一个是江州历经千帆的深情月光